法满足少妇无穷无尽的需索，加上众人对此毒所知甚少，天镖局看不严，跑出闺房的解玉娘上至镖庄客下至小厮路人，全干了个遍。

        绿得冒烟的顾雄飞后为范飞强所杀，天镖局十不存一，解玉娘的父亲解鹿愁死于表姊怜清浅之手，亲妹解灵芒更犯下手刃未婚夫的罪行，顿失所依的解玉娘，从此在武林上销声匿迹，被奇弟子发现时混在一帮逃难的百姓里，形如丐妇。

        若非深雪儿认出她来，名列北域四绝色的“羞掩花颜”解玉娘就算除了名，不知将落何方，供民莽汉淫取乐，浑噩了此残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目睹她被寻获时的惨状，奚无筌不信有哪位同门，能吃得下这朵凋残败萎的旧日名花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不，或因如此，他几可断定：男子非为，更加不是被美色所惑，将解玉娘悄悄带来此地交合，背后定有深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奚无筌背倚土墙，坐在廊间静静等待，直到屋里声息渐弱，再不可闻，已是足足一个时辰后。“你何时染的窥淫怪癖，这个习惯很糟啊！”岁无多披着外袍，赤脚而出，衣下结实壮的子一丝不挂，沾满秽物的阳垂在间，即使是这样看来，尺寸也令人咋不已。奚无筌为避腥臊似的转，其实是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形秽。“干完了怜姑娘那般可人儿，有没有觉得人生无比美好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奚无筌霍然起，岁无多迅速退了两步，足下有些踉跄。奚无筌一定在不经意间出了受伤的表情，他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对岁无多动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游无艺说了，牵丝是不作用于男子，非只染女。”岁无多收起懒惫的神情，正色：“在我洗干净之前，你可千万别靠近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——”他本想说自己也与深雪儿合为一，忽然意识到岁无多话里透出的一丝酸意。莫非他也喜欢深雪儿？这并非全无可能。奚无筌无法想像世间有谁能不爱怜清浅，话到嘴边，忽然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牵丝为何对男子不生作用，以及究竟会不会传染给其他人，这些总得有人弄明白。”岁无多耸耸肩，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。“我和游无艺研究这一桩，已搞了月余，他说就快明白了，让我再忍耐些个。要不以这婆娘的厉害，再搞下去我命都没了，用不着等捞什子阴人拾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为何是你？

        （为什么……事事都是你？）

        奚无筌为先前的彷徨感到无地自容，无法直视眼前的老战友。岁无多毋须那鬼使神差的短签，他一直都在燃烧生命，不曾后退，也没有想过其他。因占有了深雪儿而沾沾自喜、乃至苟且求存的自己，对比之下，简直卑怯可憎到了极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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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曾经那样耀眼的岁无多，为何会以阴人的姿态，回到自己眼前？奚无筌无法理解。在巨量的硝药引爆下，藏形谷轰然塌陷，成了座土包似的小丘，当年他如行尸走肉般，在附近徘徊了大半个月，徒手掘出丈余深坑，却一无所获。尸首、遗物、残肢断……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未轻易放弃希望。他是在彻底的绝望中离开渔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