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的感猛地褪去，转而化作冰凉的泪，高诚吓了一，顾不上害臊，抱着高亦其躺在床上手足无措：“小家伙，你哭什么？”

“继续盯着。”高诚也没指望现在就能将崔桦的计划摸透，“有什么不对的直接来房间找我。”

男人回到

“爷，您要是抽完烟再去见小少爷，他会不高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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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在房间里的高亦其百无聊赖，他并不怕先生不回来，一来是男人的感情表达得很明确，二来……船已经行到海里，高诚想走也走不掉。高亦其骑着被子在床上了两圈，脚尖勾住了高诚的外套，忍不住贴过去，眷恋地磨蹭。

高诚一咬牙，直说：“因为老子要和你过一辈子。”

开这一口的。

“你待着别动，我去给你弄牡蛎吃。”高诚也不回地将门关上，“乖啊，不许乱跑，要不然哥哥回来打你的屁。”

“先生？”高亦其立刻从床上坐起来。

高亦其的呢喃飘散在风里，半开的窗外似乎有几只歇脚的海鸟，给死一般平静的海面平添了几分生机。

高亦其不轻不重地蹬着男人的，混：“我疼！”

话音刚落，陈叔的影再次被阴影笼罩，高诚也不再停留，悄无声息地闪回到船舱，仿佛一抹随可见的暗影，眨眼间消失了踪迹。

说完又：“真不知是养了个弟弟，还是养了个祖宗。”

高诚的眼睛随着老家的话眯了起来，半晌轻轻笑出声：“感情崔家的大少爷的胆子比我们想得还要大。”

“放屁！”高诚猛地回，“咱家宝贝要吃，什么东西不得给他弄去？”

于是上海滩响当当的人物就这么被宝贝弟弟“威胁”上了，后背都沁出几滴冷汗，甚至还战战兢兢地搂住了高亦其的腰。

“还用你说？”高诚不满地轻哼，“对了，船舱里关着的那个人，有没有眉目？”

陈叔没答话。

陈叔诡异地沉默了片刻。

“有。”大概是意识到男人不能久留，陈叔言简意赅，“和咱们的猜测八九不离十。”

“有。”陈叔打断高诚的抱怨，“可是爷，如果这事儿传出去，岂不是成了咱们偷崔家的……”

“脚疼啊？”高诚连忙起继续去瘦削的脚背，觉得弟弟瘦得骨都膈手，干脆起往屋外走。

“嗯？”男人不耐烦地踢了踢栏杆，“崔家这什么破船，连牡蛎都没有，也好意思……”

高诚也不回地叹了口气，将烟老老实实地收好：“船上有牡蛎吗？”

夜航的游轮在海浪中飘摇，高诚懊恼的时候，陈叔已经快速从厨房中拿了满满一盘子新鲜牡蛎出来，顺带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，递过来的时候，轻声叮嘱：“别划伤小少爷。”

高诚当然不可能自己去找牡蛎，男人走到原先抽烟的栏杆边，摸了摸口袋，还真找到漏网之鱼，但点燃前，陈叔的声音忽然传来。

“先生……”他伸到床下的又缩了回去，抱着被子垂下眼帘，“我也想跟先生过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