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孩童的天就是好玩，常山王是兄弟姐妹里几个最爱玩的。兄长这个要他抄写论语五十遍，简直要了他的命。

猫儿垂下来。

“……”这下其他的兄长们也不好为猫儿说甚么了。

公主们都掩面不忍在看，鲜卑人对于汉学有种向往，毕竟鲜卑人没有自己的文字，有事也只能靠着口传。而汉人有文字，能将古远的事靠着文籍传下来。廷中皇子公主都要学汉学，只是看学的深浅罢了。

坑爹的，她不会啊。

但是皇帝的后就不太一样。

萧妙音是一次摸弓，对着东西完全不懂。旁边的女官时不时指点她一下，例如要如何正确姿势拿住弓箭，用手上扳指拉开弓弦。

瞧着那边萧妙音拉弓只是不太对，拓跋演干脆就起，大步向那边走去。

“陛下？”高凉王瞧着这位小弟弟要哭出来的样子，不禁向拓跋演求情，“猫儿年幼，这五十遍是不是太多了？”

“谁欺负你了。”拓跋演笑出了声，只是这声笑听不出来他是恼怒还是其他什么情绪。

说着就拉起萧妙音和兰陵公主的手朝那边的箭靶子走过去。

萧妙音没有多少继续当育废的想法，她撑开手臂，拉开弓弦，结果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。她侧过去，见到拓跋演站在那里。

“都欺负儿……”猫儿不满的嘟嘟囔囔。

平常师傅罚他也就算了，怎么阿兄也来？

剩下几个一雾水的弟弟。

清河王伸手扯了一下弟弟的袖子，示意他别说了。

中但凡长大了点的皇子都是人，尤其生母出改嫁一年难得见几回的，更是早早就懂事了。

“好了好了，”陈留公主走出来，她没好气的瞪这个让她疼的弟弟，“我和三娘还有兰陵去箭。”

弟弟们都小，完全不知什么情窦初开，这么几个外加上拓跋演都还是小屁孩。

萧妙音听着旁人的指点，记得快一脑门的汗珠子了，她转看向两个公主那里，发现不是陈留公主还是兰陵公主都比较游刃有余，就她一个被弄得气吁吁。

“阿兄……”常山王已经是泫然泣了。

“陛下，真的将萧三娘留在昭阳殿？”说起这事高凉王都有些不可思议，他将来的王妃已经定下来了，就是祖母家的娘子。反正诸王的王妃都不可能自己挑选，主的就是中德高望重的长辈，不是长辈家的人就是其他鲜卑勋贵的娘子，基本上也没太大的差别。

“你这样不对，到时候会拉伤的。”说着拓跋演让奇拿来一副弓箭来亲自给她示范，“你看，就是这样。”

高凉王看着三个小姑娘走到那边的场地上，摆好架势准备开始箭，他转过去看着拓跋演，“陛下？”

“无妨，有她在也好。”拓跋演应了一声，他喝了一口水。“况且萧三娘比其他萧家女郎要好很多。”

“多？不多了。”拓跋演淡淡，“何况论语说的都是孔夫子和其弟子言行，正好让猫儿可以将那个子收敛一下。”

这样不行啊。

“嗯？”拓跋演看着萧妙音拉弓有些小吃力，他听到耳边弟弟唤他，他转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