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勒个去,这些个民间传说还是
靠谱的嘛!“齐王殿下的脑子,当真……当真……”
我放下酒杯,却没敢明着问:“听说王妃本是官家小姐,后来遭了冤案,满门斩了。”
裕王忽的熄了火,随手拎起酒壶晃两下,挥手斥小丫鬟退下。
裕王看了看我,点
:“是有这么回事,那会你还是个半大孩子呢。说到底啊,都是孽——九哥带人抄了小莹的家,又在几年后,瞒着小莹,暗地里助她平反了冤情。若不是九哥,我和小莹也难走到今日。”
酒香四溢,的确是佳酿。
我在一旁眼巴巴等着她拍板,不料小公主说到一半转
裕王这句劝酒的话不是在和我客套,我听得出来,于是恭敬地从命。
裕王也喝了两杯:“九哥生前的名声不大好,但他……但他其实是个好人,小莹有心结,总和一个死人过不去。”
闻言,小丫鬟哆哆嗦嗦地把
埋的更低,声若蚊蝇
:“王妃还说……好酒该敬给忠良,不该便宜
臣……”
裕王
:“也罢。”
……听着似乎又是本烂账,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?
一壶酒喝到底,裕王说话开始发飘:“酿这种酒,少说要取数十种花果谷物,埋在地下大半年,现在温的这些只算半成品,真正好喝的,是明年春天开坛的酒。九哥好酒,本王每年都给九哥酿一坛,也是该着他今年没福气,喝不到。”
直到裕王倒满一杯酒,我方才心有余悸地
了
,迟疑地
:“殿下这酒太金贵了,我怕是喝不起。”
想不通,我连忙帮着打圆场:“殿下息怒,不过一坛酒而已,如果实在心疼,我改天再赔您两坛,不,十坛!”
裕王闭着眼点点
,我起
往外走,在门口
被拦下。裕王醉眼朦胧地对我
:“小夏啊,左右你已经把人选出来了,再往后的事,你要是能推,就推了吧。”
裕王说的认真,我却憋着口气闷笑出来:“推到哪里去?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麻烦,推开一样,还有一样。”
喝过两小杯,裕王忽然
:“这坛子酒啊,其实是给九哥准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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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裕王府出来时天色已晚,弯钩似的月亮挂在天上,平添三分寒意。我被一阵冷风
醒了酒,抱着胳膊哆嗦几下,撒着欢儿往家跑。
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,依照裕王教的法子,小公主果然被我说动心了。
裕王看我一眼,语气比方才和缓许多,但仔细听便知
,他是在勉强压着怒火的:“王妃还说什么了。”
我挠着
:“当真另辟蹊径。”
我
:“这样。”
竟然如愿找到形容词了,这些天的书,不算白读。
我
:“殿下,我还是,先告辞吧……”
说到底,小公主还是半个孩子,天真可爱又不记仇,听我一连几天给她掰扯进
的这些好
,心里也有些按耐不住,想要答应。
我晕晕乎乎的反应了好一会,方才明白,裕王口中的九哥,大概就是那位死了好几年的齐王。
是一坛酒罢了,裕王是怎么回事,竟会为了一坛子死物,为难一个活人?
小公主抿着嘴
甜笑:“既然这么好玩,我答……”
裕王窝在椅子里抬眼看我,伸手比了个请的手势,分外无奈地笑
:“有什么喝不起的,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