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后，董传林视线瞥过枇杷时多停留一会儿，心中不禁又打起算盘。

等了片刻，旁的人像个哑巴似的没发出一点声响。陈岁阳碰碰他的手臂，“傻了啊，怎么不说话。”

董传林当即提出告辞，称屋中还有老人等着他回去饭。

王叔很快带着卢致明进屋，尹掌柜直言问他因何事

这会儿散场了，小厮特地带话说尹掌柜请两人去书房喝茶吃果子。

卢致明不负众望毫无悬念地拿到切药组的魁首。

“我手艺没他好，没资格说话。”

“我和他说了好几遍，可他就是不听，非说等您得了空闲再见他也不迟。”王叔，“他从比赛散场就一直在外候着。”

王叔颔首：“掌柜的，卢致明在屋外等候多时了，您……是否要见见？”

其实两人骨子里都是正经货，只是一人显在脸上，一人显在心里。

趁着陈岁阳与尹掌柜高声阔谈时，董传林盯着桌上的枇杷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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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他想明白，尹掌柜先开口，吩咐小厮把剩下的枇杷全装好让他带走。

“难得，真难得。”陈岁阳摇晃脑，“没想到你还有在卢致明面前服输的一天。”

尹掌柜摆手，“今日老友会面无闲谈公事，打发了去。”

尹掌柜闻言后犹豫片刻。

“那行，你两人先回去，改日再聚。”尹掌柜又朝王叔说：“去把人请进来。”

每年的技能比赛是制药村的重中之重，尹掌柜也特地来观看，只不过他坐在主台上，没机会碰上面。

韩婶一日两顿药，甜蜜饯吃多了也染上一苦味。如今枇杷酸酸甜甜的，正好能压下药味儿。

”

平日里见他嬉笑脸惯了，倏地如此正常，陈岁阳还有些不适应，把到嘴边的话咽下说了句不着边的话，“你和韩松真。”

尹掌柜这儿的枇杷看样子是顺不走了，该去哪个去主事那儿走一遭才能讨几个枇杷呢……

在他思索之际，守在屋外的王叔骤地敲门而入。

时间渐渐逝，在夕阳西下之时，比赛落下帷幕。

董传林与尹掌柜上回见面已是年前，许久不见话密了些，加上陈岁阳也不是沉默寡言之人，三人落座后言语声便没停过。

董传林倒是喜欢得紧，一连吃了好几颗，这会儿他正盘算着找什么理由才能把剩下的枇杷打包回家。

陈岁阳不喜酸味，对枇杷不算喜爱，尝了一颗后便没再碰。

此话正如心意，他欢喜地谢。

“传林你带回去给韩夫人尝尝。”

比赛散场，董传林和陈岁阳与众人背而驰，径直地往主书房走去。

董传林与陈岁阳正是比赛散场后进屋的，那他们聊了多久卢致明就等了多久，诚心可鉴。

这段时间下来他算是明白了，董传林哪里是调捣，只不过之前有人依靠着无所畏惧罢了。

枇杷是尹掌柜带来的，因为枇杷肉质，运输下来完好无损的不多，分送给几位主事后还剩一点，尹掌柜便让小厮洗净后给两人尝尝。

董传林视线死死盯住前方，“不是服输，是尊重现实。人各有所长，有不足之很正常。”

……

以前他总觉得韩松太理智，事规规矩矩毫无风趣可言，与调捣的董传林一点儿都不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