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叔，小叔叔，我一直等你回来！”又在瞎说，很难知她等的是我还是我带回来的那些能讨好她的小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憔悴的皇兄，不知怎么点下的。然后我出去，派人将那贼首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侯爷找上了门，他说皇帝越发随心所了，一心只听那士的话，大灾当前，各府都是民，竟是决定要南巡。他跪在我面前，说：“内阁越发荒唐，外族频频袭扰，竟斩杀逃亡百姓充敌领赏。殿下，老臣辅佐三

        皇兄将他收监。大半年过去，也没有再提起这一茬。我十八岁那年，皇嫂终于生了小侄子，他瘦弱得像个小猴子，大家都担心他养不大，不过皇兄皇嫂终于有了男嗣，立国本是板上钉钉。皇兄高兴得大赦天下，连那个叛贼都释放回乡了。

多年没有生出男嗣，他们子嗣艰难到什么地步呢？很多人甚至觉得我会成为太子。没有国本的压力促使皇嫂一心向佛，甚至要拆了小公主心爱的秋千盖小佛堂，皇兄也召来一群方士，只求生子仙丹。朕从前不明白皇兄为何会信士的话，如今大概是懂了。虽然大分士都是靠唬人来求富贵的，但也是有灵验的人。前几日一个老神仙入面见我，朕问他人死后会到哪里去，他说，陛下，人死后会回到自己最想回到的地方。朕就知，待我死后终将会与家人重逢，他们应该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去看他，他好像真的打算重新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，想起朝堂上那几个佞臣拒绝给剿匪封功的嘴脸，他们说，如今那贼都没有罪了，剿匪又怎能称功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此时我更重要的任务是将这反贼压回中受审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跟皇兄说要出开府，他也不再我了，小皇子总是生病，连累得他们总是提心吊胆，就连活泼的小公主都学会了忧心，守在皇嫂边，帮她照顾小皇子。皇兄笑着和我说，小公主她长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每当我云雨后，总能感受到一种平静，我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公主的笑容，她周岁时对我的笑，门牙掉了之后的笑容、她收到我礼物的笑容。多珍贵的笑容，这是我现在进再也得不到的赏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兄说，你十五岁都参政三年了，怎么不叫长大呢？他又用一副疲惫的面孔看着我，跟我告罪：“我知剿匪不易，将士们都下了死力，只是内阁觉得军费开支太大，抚恤金都难填，暂且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兄叮嘱我切勿被美人迷了眼睛，年轻荒唐也该有个限度。我左耳朵听，右耳朵冒。我正是年轻，又没有事情，一腔力不洒在女人上又用在何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坐在龙椅上审问叛军首脑：“你究竟有何冤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享受她这般殷勤的是我，我也不再纠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十二岁时开始随着皇兄上朝，在他的教导下学着理政务。我问皇兄，当皇帝是什么感觉，我看得出皇兄不喜欢皇帝，但他还是在努力一个好皇帝。皇兄说，皇帝很累。我又问，为什么古来这么多人都想皇帝？皇兄没有答话，原来他在看折子，他看得眉皱起，外面又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报，看着皇兄一个两个大，我觉得当皇帝真难，傻子才当皇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回并没有那么轻松，皇兄遇到了大难事。京城以北有一伙民揭竿造反，官军迟迟围剿不下。我想都没想，遂自荐。在诸将士的奋战下，大获成功，官军中有个小伙子的策略很是老成，作战又十分勇猛，我顿生爱才之心，说拿着本王的令牌，去京中大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外我越来越受女人欢迎，在内小公主却和我越来越远。我自觉没趣，也离她远远的。只同皇兄聊那些房中术，我知皇兄不爱政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了，国本以立，我又算得什么呢？

        那叛贼倒是耿直，如今成王败寇，事已至此，只求一死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兄的皇帝干的其实不怎么样，这是我在外游历时想到的，我十五岁了，迫切希望着出去。在中的生活就像普通人家，皇兄和皇嫂其实并不奢侈，小公主正在抽条的时候，但她一个季度只有一件新衣服，我每次见她都感觉她更高了，更漂亮了，她的眼睛依旧那么干净纯粹且明亮。我记得她喜欢上元节时街边卖的小物什，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上好多，她很开心，每当她见到我时总会跟我撒，忘了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咬字已经清晰了，她会在我踏进中的时候开心地大叫，毫无淑女风范地跑过来，不住地在我边来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顿时哑然，心想好不容易抓来的叛军首领就该午门斩首，将他的挂在菜市口示众，以儆效尤，为何如今皇兄竟出一副要为他伸冤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心腹大患解除，皇嫂又传出有孕的好消息，几乎是双喜临门，皇兄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沉溺于酒色，平康坊有美酒，还有各色的姑娘，她们不活泼，但是能歌善舞，琴棋书画样样通。我也引得几段风韵事，名噪一时的才女花魁自赎出楼，跪在王府前非我不嫁，诸如此类，但是我眠花宿柳惯了，又记得她是哪个？她自觉羞愤，竟然出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怎么会长大呢？她才十五岁。